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走進大門,腳底踩的是天然石磚拼湊起來的步道,左右兩旁都是大型盆栽,大約20來盆,除了幾棵五葉松,其他雖然都見過卻忘記是什麼品種,從大盆、樹型、盆栽高度還有枝幹粗細,我很確定這些都是非常值錢的好東西,但也看的出來好幾年沒整理了;天色幾乎全黑,我猜應該快七點了,老婆婆提著油燈,穿過庭院之後走上一條木板長廊,旁邊是一間間左右大拉門的房間,門都是關著的,很像印象中高級日本料理店才有的塌塌米包廂,不曉得裡面是否跟我想得一樣。

老舊木板走起來發出嘎吱嘎吱的聲響,在這個時間這個地點,怪恐怖的,長廊盡頭是個T型,走到盡頭,老婆婆也沒回頭看我們有沒有跟上就直接左轉了,黑桃10突然拉起我的手,示意我往右邊看,約莫5公尺處,有兩個人坐在走廊上下棋,從棋桌研判應該是圍棋或是日本將棋,一個背對我,另一個的臉又被背對我的人擋住,角度使然,我只知道是兩個人,心中也希望他們是人,由於兩個人埋頭沉思,完全沒抬頭看我們。

聽到後方有人走樓梯聲,回神突然想起我們是跟著老婆婆走的,趕緊沿著走樓梯的聲音追過去,除了幾個彎,旁邊還是一間一間關著門的的和室,月光所及的地方完全沒看到樓梯,月光所不及的地方,我跟黑桃10都不敢隨便踰越。很確定的是....老婆婆不見了....

「都你啦~看什麼下棋,到人家家裡來,把主人都跟丟了,多沒禮貌阿,這下可好了,怎麼辦?酸梅臉勒?往哪走了?」驚慌的時候EQ容易下降,我順口責怪黑桃10幾句。
「什麼都我~還不是你自己硬要帶我來這個怪地方,我有說要走進來嗎?還敢跟我講禮貌,你連人家長輩該怎麼稱呼都不知道,開口閉口叫人家酸梅臉就很有禮貌嗎?」黑桃10不干示弱的頂回來。

她說的好像也蠻有道理,我就沒繼續爭論了,心裡很清楚的分析:
1.直接離開這個怪地方,回家  
2.找到酸梅臉,先打個招呼,看要離開還是啥的再決定

我把分析弄成兩個選項說出來給黑桃10選,她毫不猶豫的說了好幾個1,「1111.....就是1....可以走了嗎?」
「可是我覺得這樣直接走很沒禮貌耶,還是先跟酸梅臉打個招呼再離開好了....而且你已經當成國小老師了耶,還需要1111人力銀行幹麻」我說之以理,動之以情,還用自以為的幽默鋪梗。
沒想到黑桃10用死魚眼瞪著我,面無表情,嘴角微微顫抖的說:「兩個選項給我選是選爽的喔,什麼都你決定就好了阿,問個屁阿~」
「好啦好啦~見到酸梅臉我馬上跟她說我們還有事情要離開,不逗留,更不可能留下來用餐,可以了吧~」我緊接著安撫她。

如果他真的跟海賊王裡面那個狡詐酸梅臉一樣狡詐的話,我還真沒把握找到她.....這是我心中令另一個OS....

選擇第2選項後,跟黑桃10兩個人無論怎麼走,都會回到那個T型長廊盡頭,那兩個下棋的也早就不見,我漸漸相信鬼擋牆這回事,正想原路走回大門離開好了,旁邊第一間和室門突然拉開,那是一間很大的房間,房間裡有10多個人,從姐姐妹妹到阿嬤等級的都有,沒注意到有任何male,無論原先盛飯的、在火缽旁邊添炭的、拿著生鐵壺倒茶水的、正在用餐的、還有不知道在幹麻的....,每個人都停止動作緩緩將視線對到我倆身上,然後無表情定格,搞的很像蠟像館,而那個酸梅臉的老婆婆近在眼前;如果安靜的辦公室是10-20分貝,微風吹動樹葉的窸窣聲是0-10分貝,當下應該就是0分貝,唯一有動作的是鐵壺嘴上裊裊升起的煙,我很期待有什麼聲音可以打破僵局,無奈煙並沒有發出聲響。

瞬間轉換成日劇"阿信"片中的場景,多了不自然的人數,多了不自在的感覺...
「ㄟ~那個...阿嬤...我們可能要先走了喔~」我滿臉尷尬的說。
「來~進來~請坐」不知哪冒來的男聲,用很威嚴的口吻半命令著。
我下意識回頭想詢問黑桃10的意見,她不見了,就這麼頭在轉回來的一秒上下,不知怎麼變的,我人已經在房間正中央,所有人圍繞著我。
老婆婆劃破0分貝的僵局,突然義正辭嚴開始說話:「自古以來,我們野口家族,世世代代都守護著這塊家園............自從小泉八雲打擾我們的寧靜,破壞了我們陰盛陽衰的傳統,對你實在是不好意思了~

老婆婆講了將近5分鐘,我完全不知道她說啥,卻不敢打岔,表面上頻頻點頭回應他們奇怪的家族史,心中一直滴咕著....陰盛陽衰還有傳統的喔?哪門子的傳統阿?小泉八雲我又不認識,媽的關我屁事,趕快盤算怎麼離開才是正途。

「陰盛陽衰就是我們的傳統,你這個沒禮貌的傢伙」剛剛那個男聲憤怒地大聲斥責。
我依然不知道從哪傳來的男聲,還來不及反應怎麼有人知道我在想什麼,突然間整個人暈眩了起來,天旋地轉,很晃,眼睛看到的人事物開始歪斜....

「完了,我掛定了,黑桃10勒?」"惦記"這個念頭只維持了一個念頭的時間....
如同麻姐下麻醉,我暈死去.....









待續.....










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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